深海秘境:克里亚尔公国之游
本文纯虚构,纯科幻,纯架空,和现实无关,请不要过度联想。
第一章:陨石中的地图
我叫艾伦·卡斯特,是一名探险家,职业生涯中挖掘过沙漠中的古墓,攀登过冰封的极地高峰,但从未想过,命运会将我带到地球最深处——一片人类未曾触及的海底秘境。那是2027年的一个秋夜,我在南太平洋一座无人岛的火山口附近,发现了一块坠落的天外陨石。它通体乌黑,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,仿佛经历了亿万年的宇宙漂流。我用激光切割器小心翼翼地剖开它时,一层闪烁着微光的绝热层映入眼帘,内部竟然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一张金属箔片。
那不是普通的金属,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合金,薄如蝉翼却坚韧无比。箔片上刻着复杂的符号和数字,经过反复比对,我意识到这是一张地图——标注着经纬度和深度。经纬度指向南太平洋的一片海域,深度则是惊人的11,200米,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。我的心跳加速,这绝不是自然形成的巧合,而是一个邀请,一个通往未知的钥匙。
我花了整整一年准备,集结了一支小型团队,改造了一艘深海潜艇“海狼号”,配备了最先进的抗压舱和探测设备。2028年11月,我们潜入那片幽暗的海域。当潜艇的深度计显示11,200米时,前方的黑暗突然被一抹微光刺破——一座巨大的透明屏障赫然出现在视野中,包裹着一片繁华的城市。我揉了揉眼睛,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,但雷达和声呐确认,这一切真实得令人战栗。
第二章:克里亚尔公国的初见
潜艇缓缓靠近,透明屏障如同一面巨型的水晶墙,折射着海底微弱的光线,隐约透出内部的景象。我命令“海狼号”停靠在一处类似入口的圆形凸起旁,穿上深潜服,独自步入这未知领域。当我穿过屏障时,一股轻微的阻力过后,我置身于一个完全超乎想象的世界——克里亚尔公国。
眼前是一座高耸的宫殿,建筑风格既非人类古典,也非现代,而是某种流线型与几何美学的结合。宫殿由一种半透明的蓝色材料建成,表面镶嵌着发光的纹路,仿佛血管般脉动。宫殿周围是繁华的街景,街道宽阔而整洁,两旁是形态各异的建筑,有的像漂浮的圆球,有的像扭曲的螺旋塔。街上行人穿着轻薄的紧身服,材质像是某种智能织物,随着光线变化颜色。他们的肤色略带银灰,眼睛大而明亮,显然不是普通人类。
透明屏障之外,还环绕着一圈巨大的绿色围墙,高约百米,表面覆盖着类似苔藓的植被,散发着微弱的荧光。这堵墙不仅将城市与外部深海隔绝,还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生态循环系统。我注意到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海藻清香,温度恒定在20摄氏度左右,湿度也被精确控制。这里的科技水平远超人类,甚至连重力似乎都被微调,比海平面略轻。
街头巷尾,悬浮的球形机器人穿梭忙碌,有的运送货物,有的清理地面。我看到一块巨大的悬浮屏幕,播放着类似新闻的内容,但语言是我听不懂的音节流。偶尔,屏幕上会切换到人类的新闻画面——CNN、BBC的片段,甚至还有抖音短视频的剪辑。这让我震惊,他们不仅知道人类的存在,还通过某种方式连接上了我们的互联网。
第三章:外星遗民的秘密
我还没来得及细想,一队身着制服的卫兵接近了我。他们身高近两米,手持一种发光的棒状武器,语气却出奇地温和:“外来者,请随我们前往议会大厅。”我没有抵抗,跟着他们穿过街道,沿途看到更多细节:路边的摊贩用全息投影展示商品,孩子们玩着一种漂浮的球形玩具,空气中偶尔传来低沉的乐声,像鲸鸣与电子音的奇妙融合。
议会大厅位于宫殿顶层,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圆形会场,墙壁由透明材料制成,可以俯瞰整个城市。数百名克里亚尔人端坐在悬浮座椅上,他们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,既好奇又警惕。一名身披长袍的年长者走上中央平台,他自我介绍为“首席议员卡尔瑟斯”,用流利的英语对我说话。
“我们是克里亚尔公国的居民,外星文明‘泽尔坦’在地球的残余分支,”卡尔瑟斯的声音低沉而平稳,“数千年前,我们的先祖因母星毁灭逃至地球,在海底建立了这个避难所。与泽尔坦失联后,我们依靠自我发展和少量人类盟友的协助生存至今。”
他解释道,克里亚尔人通过深海电缆秘密接入人类的互联网,破解了人类的通信协议。他们不仅掌握了人类的科技,还通过分析新闻、社交媒体和文化产物,深入了解人类社会。卡尔瑟斯指着一旁的屏幕,上面显示着人类的游戏画面:“这些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内容——人类的虚拟娱乐对我们的威胁。”
第四章:禁令大会
那天,我恰逢克里亚尔公国的年度“文化净化大会”。卡尔瑟斯站在台上,身后投影出一份长长的名单,标题是“人类游戏封禁令”。会场安静得几乎能听到我的呼吸,台下观众神情严肃,没有一丝欢呼。
卡尔瑟斯清了清嗓子,开始宣讲:“首先,我们封禁《侠盗猎车手》(GTA)。这款游戏允许玩家随意杀人,甚至通过躲避警星消除罪行。这种示范效应极差,会唆使我们的公民模仿犯罪行为,破坏公国的秩序。”
屏幕切换到GTA的画面,一个角色持枪扫射路人,随后跳上一辆偷来的车逃离警车追捕。卡尔瑟斯皱眉:“没有规则,没有底线,这是对文明的亵渎。”
“接下来是《正当防卫》(Just Cause),”他继续道,“玩家可以炸毁伟人雕像,这是一种无信仰的体现。一个民族若失去信念,必将走向灭亡。我们不能容忍这种思想渗透。”
画面显示主角用钩爪拉倒一座巨型雕像,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屏幕。台下有人微微点头,似乎深以为然。
“再者是《镜之边缘》(Mirror’s Edge),”卡尔瑟斯的语气加重,“扮演女特务,通过跑酷和潜行挑战城市统治。这传递的是叛逆价值观,与我们的和谐社会背道而驰。”
画面中,女主角Faith在高楼间跳跃,躲避追捕。卡尔瑟斯摇头:“这种行为是对权威的挑衅。”
“然后是《看门狗》(Watch Dogs),”他提高了音量,“玩家对抗数字监控系统,将公民置于不安全境地。我们的天网系统是为了保护生命和财产,这种游戏是对安全的威胁。”
屏幕上,主角黑入城市网络,引发混乱。卡尔瑟斯冷哼:“技术应服务于秩序,而非破坏。”
“最后是《极品飞车》(Need for Speed),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,“无视交通规则,随意飙车,还能冲撞警车。台词中多次冒犯执法者,这对飙车党是精神激励,必须禁止。”
画面展示了一辆跑车撞翻警车,引擎轰鸣声回荡在会场。卡尔瑟斯停顿片刻,接着说:“这只是开始,以下是更多禁令名单。”
屏幕滚动出一长串游戏标题,我尽力记录并补充细节:
《生化危机》(Resident Evil):宣扬暴力与恐惧,僵尸题材可能引发公民对生物实验的恐慌。
《模拟人生》(The Sims):允许玩家操控虚拟生命,缺乏对真实社会责任的尊重。
《辐射》(Fallout):描绘末世混乱,否定文明重建的希望。
《刺客信条》(Assassin’s Creed):美化暗杀与阴谋,反对集体主义精神。
《我的世界》(Minecraft):鼓励无序建造,忽视城市规划的重要性。
《传送门》(Portal):挑战权威人工智能,可能动摇公民对科技的信任。
《塞尔达传说》(The Legend of Zelda):推崇个人英雄主义,忽视团队合作。
《守望先锋》(Overwatch):过多暴力元素,且角色多样性可能引发身份认同混乱。
《糖豆人》(Fall Guys):看似无害,但竞争性淘汰可能助长冷漠情绪。
《星露谷物语》(Stardew Valley):鼓吹逃离城市生活,反对现代化进程。
名单还在继续,涵盖了从经典到新兴的数十款游戏,每项禁令都附带详细的“危害分析”。我注意到,克里亚尔人对这些游戏的解读异常严肃,仿佛它们不仅是娱乐,而是人类社会的缩影。
第五章:绿色围墙的信仰
卡尔瑟斯转向透明屏障外的绿色围墙,语气变得柔和:“这些禁令是为了保护我们的生活方式。我们的祖先建造了这堵墙,阻挡深海的未知生物,守护我们的隐私。没有这堵墙,我们无法想象该怎么活下去。”
我环顾四周,绿色围墙在屏障内若隐若现,像一道永恒的屏障。墙面上的苔藓似乎在呼吸,释放氧气,维持着生态平衡。克里亚尔人视其为生命之源,也是文化的象征。
“人类没有这样的墙,”卡尔瑟斯目光朝着我,“你们的文明暴露在混乱中,而我们选择秩序。”
我沉默不语,心中却泛起涟漪。克里亚尔公国虽然先进,却似乎被自己的规则困住。
第六章:未完的旅程
大会结束后,我被允许暂时留在公国,探索更多秘密。我发现他们的科技不仅限于互联网,还包括反重力装置、生物能量转换器,甚至一种能翻译人类语言的神经网络。他们的社会没有货币,取而代之的是“贡献积分”,每个人通过劳动和创新为集体服务。
然而,我也察觉到暗流涌动。一些年轻的克里亚尔人对禁令不满,他们偷偷通过暗网下载人类的游戏,藏在地下室玩耍。他们告诉我,墙外的世界对他们来说既是禁忌,也是向往。
我的探险才刚刚开始。克里亚尔公国的历史、与外星母星的断联、人类的盟友是谁,这些谜团等待我去解开。而那张陨石中的地图,或许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——通往泽尔坦遗迹的线索。
第七章:禁音之海
第二天清晨,我在克里亚尔公国分配给我的临时住所醒来。这是一间位于宫殿侧翼的小房间,墙壁由半透明的蓝色晶体构成,触碰时会泛起涟漪般的微光。房间中央漂浮着一张椭圆形的悬浮床,床垫仿佛由某种记忆泡沫制成,完美贴合我的身体曲线。窗外,透明屏障折射着深海的幽光,绿色围墙在远处若隐若现,像一位沉默的守护者。
我从床边的小型控制台上拿起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设备——这是克里亚尔人提供给我的一台多功能终端,类似人类的平板电脑,但更轻薄,表面没有按钮,全靠意念和触觉操控。我昨天已经摸索出它的基本功能:它能投影全息界面,连接公国的内部网络,甚至还能调出简单的食物合成器。今天,我想试试听音乐,缓解一下身处异乡的紧张感。
终端启动后,一个流畅的语音助手用英语问候我:“外来者艾伦,今日需求为何?”我默念“音乐”,界面立刻展开一个五彩斑斓的菜单,图标像水滴般漂浮。我找到一个标有“人类音乐专区”的选项,点进去,满怀期待地想听一些熟悉的旋律——毕竟,克里亚尔人既然接入了互联网,应该能访问人类的音乐库吧?
然而,现实让我失望。列表里空荡荡的,只有寥寥几首不知名的曲子。我滑动界面,试图搜索Billboard排行榜上的热门歌曲:泰勒·斯威夫特的《Anti-Hero》、The Weeknd的《Blinding Lights》、Billie Eilish的《Bad Guy》——这些曾经席卷全球的歌曲一个也没有。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提示:“此内容已被屏蔽,理由:文化净化条例第47条。”我皱起眉头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。
第八章:探寻禁音之谜
为了弄清原因,我决定深入调查。我打开终端的浏览器功能,接入克里亚尔公国的本地网络。他们的网络架构与人类的不同,没有传统意义上的URL,而是基于一种环形数据流,所有信息像水流般循环,用户通过“捕捞”关键词获取内容。我输入“音乐禁令”,屏幕上弹出一串论坛链接,全是用克里亚尔语写的。好在终端自带翻译功能,文字迅速转化为英语。
我点进一个名为“深海之声”的在线社区,这是公国最活跃的讨论平台之一,类似于人类的Reddit。论坛界面设计简洁,背景是动态的海浪图案,每个帖子都以发光的水珠形式呈现。我翻看了几个热门帖子,终于找到一条线索——一篇标题为“人类音乐新禁令解析”的长文,作者署名“匿名潜流者”。
帖子开头写道:“昨日议会更新了文化净化名单,又一批人类音乐被列入禁播列表。以下是详细分析,供大家讨论。”我屏住呼吸,继续往下读:
泰勒·斯威夫特(Taylor Swift) - 《Anti-Hero》
禁令理由:歌词中反复提及自我怀疑和内心冲突,例如“It’s me, hi, I’m the problem, it’s me”,被认为宣扬消极情绪和个人主义。克里亚尔社会强调集体和谐,这种自省被视为对团结的威胁。
补充评论:一位用户回复:“人类居然把自我贬低当作艺术,太不可思议了。我们应该歌颂秩序与进步。”
The Weeknd - 《Blinding Lights》
禁令理由:歌曲节奏过快,歌词描绘夜生活和情感迷失(如“I said, ooh, I’m blinded by the lights”),被指控鼓励放纵和无序行为。克里亚尔人认为音乐应具有教育意义,而非刺激感官。
补充评论:“旋律虽悦耳,但缺乏深度,像是给混乱生活的配乐。”
Billie Eilish - 《Bad Guy》
禁令理由:歌词充满挑衅和反叛(如“I’m the bad guy, duh”),加上低沉诡异的电子音效,被认为可能诱导年轻人模仿反社会行为。议会特别指出,歌曲MV中的怪诞画面与公国的审美观格格不入。
补充评论:“人类为何崇拜怪女?这对我们的下一代有害。”
Harry Styles - 《As It Was》
禁令理由:歌曲探讨孤独和变化(如“In this world, it’s just us”),被解读为对集体生活的否定。克里亚尔人认为任何削弱社区意识的艺术都应被摒弃。
补充评论:“这种旋律听起来像在哭泣,太软弱了。”
Dua Lipa - 《Levitating》
禁令理由:过于轻浮的歌词和舞曲风格(如“I’m levitating”),被指控鼓励享乐主义,与公国提倡的克制美德相悖。
补充评论:“人类跳舞时为何总是摇头晃脑?毫无意义。”
帖子还列举了更多被禁的歌曲,包括:
Lady Gaga - 《Poker Face》:宣扬赌博和欺骗。
Drake - 《Hotline Bling》:歌词中对物质和情感的执着被视为低俗。
Adele - 《Hello》:过度渲染个人情感,缺乏社会意义。
BTS - 《Dynamite》:过于喧闹,可能干扰公民的专注力。
Kanye West - 《Stronger》:歌词自大,挑战谦逊原则。
第九章:禁令背后的逻辑
帖子下方有数百条回复,大部分人对禁令表示支持。一位用户写道:“人类音乐充满噪声和混乱,我们的‘共鸣曲’才是真正的艺术。”我了解到,克里亚尔人的音乐是一种低频共振音,通过声波与身体产生共鸣,旨在调节情绪和促进健康,与人类的流行音乐截然不同。
然而,也有少数异议声音。一名匿名用户评论:“我偷偷听过《Blinding Lights》,那种节奏让我感到活着。为什么我们要害怕人类的创造力?”这条回复很快被管理员删除,显示“违反社区准则”。
我继续翻阅,发现禁令的根源与昨天的“文化净化大会”一脉相承。克里亚尔人通过互联网观察人类,发现流行文化中充斥着个人主义、反叛和感官刺激,这与他们的集体主义价值观冲突。他们担心,如果这些音乐传入公国,会动摇年轻一代对秩序的信仰,甚至威胁绿色围墙所象征的安全感。
第十章:私下的旋律
为了验证这些禁令的实际影响,我决定四处走走,观察公国居民的生活。我离开住所,漫步在街道上。路边一个悬浮摊贩正在出售“声波晶体”,据说能播放克里亚尔传统音乐。我买了一块,激活后,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,像海浪与风声的交响,虽然平静,却少了人类的激情。
在一条偏僻的小巷,我意外听到一丝异样的旋律——那是Billie Eilish的《Bad Guy》的前奏,低得几乎被周围的机械声掩盖。我循声走去,发现几个年轻克里亚尔人躲在一座废弃建筑后,用一台改装过的终端偷偷播放。他们见我靠近,吓得立刻关掉设备。
“别举报我们!”一个女孩低声说,她的银灰色皮肤在微光中微微发亮。我摆摆手,示意无意伤害。“你们怎么弄到这些歌的?”我问。
“暗网,”她小声回答,“我们用加密通道下载人类的音乐和游戏。虽然危险,但我们想知道墙外的世界是什么样。”
我看着他们,脑海中浮现出人类社会的喧嚣与自由。克里亚尔公国虽然先进,却像一个被透明屏障和绿色围墙双重包裹的牢笼。他们对人类的了解仅限于数据,却无法体会那些被禁的旋律背后,人类对情感与个性的追求。
第十一章:深海的回响
那天晚上,我回到住所,打开终端,试图用仅剩的权限搜索更多线索。我发现一张隐藏的音频文件,标题是“泽尔坦挽歌”。播放后,一阵悠长的音波传入耳中,像宇宙深处的呼唤。我意识到,这可能是克里亚尔人与他们失联母星的最后联系。
禁令、围墙、网络——这一切都在保护这个文明,却也在隔离它。我的探险之旅远未结束,克里亚尔公国的秘密才揭开一角。而那些被禁的旋律,或许将成为我与这个深海王国沟通的桥梁。
第十二章:宝藏的召唤
在克里亚尔公国逗留数日后,我意识到这片海底王国虽充满了奇迹,却也隐藏着更深的秘密。那张从陨石中取出的金属箔片地图不仅指引我来到这里,还标注了一个隐秘坐标,位于公国东北方向的深海峡谷中。我无法抑制内心的好奇,决定独自前往,追寻这最后的线索。
离开城市时,我借用了公国提供的一艘小型潜航器,外形像一枚流线型的银色鱼雷,配备反重力引擎和抗压外壳。我穿过透明屏障,进入外界的深海,周围的黑暗如墨汁般浓稠,只有潜航器的探照灯撕开一线光明。绿色围墙在身后渐渐模糊,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,仿佛整个世界只剩我一人。
航行数小时后,我抵达地图标注的峡谷。这里的海底地形崎岖,巨大的岩柱如远古巨兽的骨骸耸立,裂缝中喷出滚烫的热泉,硫化物形成的烟柱在水下袅袅升起。我小心翼翼地操控潜航器下降,突然,前方出现一抹异样的光芒——一个金属圆球静静地嵌在峡谷底部,直径约三米,表面刻满复杂的纹路,与陨石中的箔片如出一辙。
我靠近时,潜航器的探测器发出尖锐警报,显示这并非普通金属,而是一种超高密度合金,硬度远超人类已知的任何材料。这就是宝藏!我心中狂喜,但随即发现,圆球外壳上没有缝隙、按钮或任何可开启的迹象。我用潜航器的机械臂敲击,甚至发射低功率激光切割,均无济于事。外壳坚不可摧,仿佛嘲笑着我的努力。
正当我一筹莫展时,圆球表面突然亮起一道蓝光,一个低沉的机械声响起,用的是克里亚尔语,随后切换为英语:“回答问题,方可开启。问题如下:泽尔坦之母为何沉默?”声音结束后,圆球陷入沉寂,只剩一个发光的凹槽,似乎在等待我的语音回应。
第十三章:无人能解的谜题
我愣住了。泽尔坦之母为何沉默?这问题既抽象又具体,我完全没有头绪。我尝试了几次回答:“因为母星毁灭?”“因为信号中断?”“因为时间太久?”每次回应后,圆球只是发出刺耳的蜂鸣声,显然都不正确。我在峡谷中徘徊了一整天,搜遍潜航器的数据库,甚至回想克里亚尔人提到过的历史片段,仍一无所获。无奈之下,我决定返回公国,寻求帮助。
回到克里亚尔公国时,天色已暗,城市在透明屏障内闪烁着柔和的光芒。我将潜航器停靠在港口,直奔议会大厅,希望找到解答。我先找到了一群年轻学者,他们穿着浅灰色长袍,正在研究悬浮屏幕上的数据。我向他们描述了宝藏和问题,他们面面相觑,随后摇头摆手:“我们不知道,泽尔坦的过去不是我们能触及的领域。”
我又找到几位地位更高的学者,他们围坐在一个圆形会议桌旁,桌面上漂浮着全息投影的星图。我刚开口,其中一位中年学者猛地站起,眼中闪过凶狠的光芒,他挥手打断我:“别提那个名字!那是禁忌!”另一人甚至做出一个割喉的手势,警告我闭嘴。气氛骤然紧张,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。
正当我准备离开时,一个身影缓缓走来——首席议员卡尔瑟斯,那个在大会上宣讲禁令的年长者。他的步伐缓慢,手中握着一根发光的权杖,银灰色的脸庞布满皱纹,却透着一丝睿智。他示意其他人退下,然后对我低声说:“跟我来,外来者。”
第十四章:被焚毁的真相
卡尔瑟斯带我来到宫殿深处的一间密室,墙壁由黑色晶石砌成,中央悬浮着一台古老的终端,屏幕上流动着暗红色的符号。他关上门,叹了口气:“你问的问题,‘泽尔坦之母为何沉默’,是我们文明最深的伤痕。”
我屏住呼吸,等待他的解释。他继续道:“很久以前,我们的祖先记录了泽尔坦的一切——母星的辉煌、毁灭的原因,以及与地球分支失联的真相。这些都被写在一本书里,名叫《泽尔坦编年史》。那本书用一种特殊的生物墨水书写,能在海底保存千年。但后来,议会决定销毁它。”
“为什么?”我忍不住问。
卡尔瑟斯的目光变得遥远:“因为真相太残酷。泽尔坦之母并非自然沉默,而是被我们自己的先祖切断了联系。他们在逃亡地球时,为了避免母星的追捕,主动摧毁了所有通讯装置,甚至抹去了部分记忆。那本书里记载了这一切——背叛、恐惧,以及对故乡的永久告别。议会认为,如果这些被后代知晓,会动摇我们的信仰,让我们质疑绿色围墙存在的意义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数百年前,所有的《泽尔坦编年史》被成批收回,投入热泉熔炉销毁。从此,‘泽尔坦之母为何沉默’成了无人能答的问题,因为答案早已化为灰烬。”
我愣在原地,心中百感交集。那宝藏的外壳需要这个答案才能开启,可真相却被刻意埋葬。卡尔瑟斯看着我,眼中闪过一丝同情:“或许,你找到的那个球体,是先祖留下的最后试炼——考验我们是否敢于面对过去。但现在,没人能帮你了。”
第十五章:深海的终曲
我谢过卡尔瑟斯,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密室。回到潜航器旁,我凝视着窗外幽暗的海底,心中既是失落,又有一丝释然。我披荆斩棘,穿越深海,找到了宝藏,却无法揭开它的秘密。也许,这正是克里亚尔公国的宿命——一个被围墙与禁令包裹的文明,宁愿活在秩序的幻象中,也不愿直面真相。
我启动潜航器,缓缓驶离公国。透明屏障和绿色围墙在身后渐渐模糊,宝藏的谜题留在了峡谷深处。我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解开它,但我明白,这次探险已改变了我对人类、对未知的认知。
海狼号的灯光刺破黑暗,我抬头望向海面,那里是我的归途。而克里亚尔公国,这个外星遗民的最后庇护所,将继续沉睡在深海,无声地守护着它的秘密。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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